他们吃酒。

好歹是长辈,难得请后辈吃一顿酒不能太寒碜,沈见鹤豪爽拍了下鼓囊囊的荷包,带他们去的是有各种名酿的长安第一大酒楼。

他顺便可以跟他们叙叙旧。

一个人行走江湖,多多少少会有点孤单寂寞的。

况且沈见鹤身上又是黑糯米、罗盘、可组装的小铲子之类的东西,就差没明言自己就是晦气的盗墓者,不过他没打算隐瞒。

世人皆说盗墓者容易克死周边的人,沈见鹤便从不隐瞒身份,将是否靠近他这个以盗墓为生的人的选择权交给其他人。

沈见鹤知道贺岁安、祁不砚不介意他是盗墓者的身份。

贺岁安是真不介意。

祁不砚是与他无关的事,他是永远不会理会的。

还有一个人也不介意——苏央,但沈见鹤觉得是她身为郡主,不会把他放在眼里的不介意。

沈见鹤到了长安第一大酒楼,带他们进一间雅间,招来小二,要一桌子菜和三坛上好的秋露白,扬言道他们今天不醉不归。

刚用过早膳的贺岁安是没什么食欲的,喝几杯倒可以。

贺岁安没阻止沈见鹤点菜,他们是在西市大街用过早膳了的,沈见鹤用没用过,她不知道。

沈见鹤来长安是想高价卖出他这段时间来盗墓盗到的宝贝。

长安是大周最繁华的地方,纸醉金迷,达官贵人有的是银子买盗墓盗出来的稀罕玩意儿。

每一次盗完墓,沈见鹤都会来长安倒卖,此次遇到贺岁安和祁不砚是意料之外的事,他正好卖出宝贝,有的是银子请他们吃酒。

小二一送酒上来,沈见鹤熟稔取下酒坛的封口。

他给他们倒酒。

酒香浓郁,瞬间盈满雅间。

贺岁安看了一眼沈见鹤给他们斟的秋露白,又看面不改色的祁不砚,没忘记他是一杯倒的人。

沈见鹤先是给他们倒完酒,再给自己倒,举起酒杯敬他们:“这一杯是敬‘江湖之大,茫茫人海中,我们还能有缘相见’的。”

“沈前辈。”贺岁安不太好意思道,“他吃不了酒。”

“啊?”

沈见鹤没听清。

她又道:“他不能吃酒。”

沈见鹤这回听清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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